英语最让人发怵、最难学好的方面,恐怕就是“Grammar 语法”了。
由于语法难学,很多人在学英语时、都会刻意地或无意识地避免学习语法,而把大量时间和精力用在背单词、练发音、精读文章等各种“Study 学习活动”上面。
为了不学语法,有些人还想出各种理由借口,例如声称:“语法不需要学,因为很多外国人都不懂语法、但英语同样说得非常流利。”
这些回避学习语法的各种作法和理由,自然都是错误的。要想“Learn 学好、学会”英语, Grammar 是无法回避的基础知识,必须要记住语法的各种规则条文,同时还要把深层的原理和用法掌握扎实。
很多英语的 Native speakers 缺乏系统的语法知识,是因为他们的英语能力主要是通过幼年、童年、青少年时期的语言环境获得的,更大程度上依靠的是 Breeding、而不是 Learning.
我们之所以要 Learn English,就是因为没有通过 Breeding 这种方式来获得英语能力的机会和条件。而有可能通过 Learning 的方式来学好的 English、就是“有语法的 English”,同时这也是最值得 Learn 的 English。
忽视语法或回避语法,是一个严重的误区。因为语法构成了英语最核心的知识;英语其它各方面的能力,从词汇、口语、到阅读、写作,都是以 Grammar 为基础的。
理解 Grammar 的规则、原理、用法,能够帮助你把背下来的单词长期掌握,更有效地进行口语交流、书面写作,更深入地读懂英语的文章资料。
关于语法的学习,很多人都以为,英语只有一种语法体系。但实际上,英语的语法是非常多样的,包含了众多不同的语法体系,都有各自的不同之处。
我们所学习的是“Modern English 现代英语”,成形于15世纪,到今天有大约500年的历史,其语法规则和之前的 Old English 以及 Middle English 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即使在 Modern English 的这500年间,不同时代所使用的英语、也是遵循不同语法规则的。
例如,在1600年前后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中,很多今天会用“现在进行时-ing”的句子,都是采用一般现在时;主要原因是,当年人们对时间的感受、不像后来一样迫切。
在距今四五百年以前的 Early Modern 现代早期,精确的钟表还没有广泛普及,大多数小型的钟表甚至只有一个指针,只能看“Hour 小时”,没有“Minute 分钟”的指示。
即使在同一个时代,英语国家不同的地区和人群,也会使用不同的语法;在日常的口语中,这种语法的多样性尤其明显。
拿第二人称代词“你、你们”来说,在正式书面英语的语法中,表示一个人的“你”、和表示多个人的“你们”,都是用 You 表示;但在很多地区方言的口语语法中,都有专门用于表示“你们”的代词,常见的包括:Y’all、Youse、You guys 等。
从族群人群来说,美国黑人英语的口语中,则经常使用 He don’t… 的说法,而且经常省略主语和表语之间的 Be 动词。
在这些各种各样的“Grammars 语法体系”中,最值得我们学习、最需要我们学习、同时也是最有可能学好的语法,就是比较 Formal 的语法。
Formal English 的语法,主要用于“Written English 书面英语”,在体系规则上要更加复杂,但相关的规则也更加明确固定,Ambiguity 模棱两可的地方更少一些。
很多人会把 Written English 和 Spoken English 对立起来,认为 Written English 是Formal的,而 Spoken English 是 Informal 的。事实上,Formal 的英语除了在书面方式中使用,在日常口头或半口头的交流中也经常用到。
而且,对大多数人来说,在实际使用英语时,比较 Formal 的 Grammar 是最有用处的。无论是参加考试、阅读英语资料、在工作中写邮件信函,使用的都是 Formal English.
如果把 Formal Grammar 学好、学明白,各种 Informal 的用法、理解起来也会很容易。但反过来说,如果只是知道 Informal 的用法,是无法有效使用和理解 Formal English 的。
关于学习语法,常见的有两种方式方法,一种是像背数学公式一样,把各种语法规则牢牢地记住,在使用英语时逐一套用;另一种则是记忆背诵大量实用的例句、阅读大量英语文章,声称这样可以形成所谓的“语感”。
第一种偏重理论,第二种偏重实践,大多数人在学习语法时,都是把两种 Approaches 结合起来。在我学习和使用英语的过程中,很长一段时期都是采用以上两种方式的结合,但总体更偏重于阅读英语文章和图书。
要想掌握好语法的理论规则,就需要对整个语法系统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因此要有一本专门的、内容全面的语法书;最好把全书通读学习一遍,这样,如果在使用英语时遇到不熟悉的语法知识点,自己就能知道在哪些章节去查找和参考。
至于通过广泛大量阅读来学习语法,就要根据每个人自己的实际需要和兴趣爱好了。我的个人经验是,和兴趣爱好相比,实际需要的标准会更明确、更稳定,更不容易朝三暮四、三心二意。
除了学习理论条文、和实践阅读,要想学好语法,还必须打通理论和实践之间的“Interface 接口”,弄明白各种语法规则为什么要这样用。
例如,都是“将来时”,Will、Shall、Be going to、Be about to 都有什么区别?为什么用“Past tense 过去时”来表示“Present 现在”会显得更客气?
如果不把这些原理机制弄明白,通过再大量的阅读、读再“地道”的文章和图书,也无法真正地掌握怎样使用 Grammar,最多只是形成模糊的“语感”、而无法对自己的英语能力形成信心和信任。
要想把语法理论和阅读实践“打通”,根据我的经验,阅读语法书是不够的。我读过的、市面上常见的语法书,都是对语法条文的罗列、再加上一连串的例句或习题。相比之下,有些关于翻译的教材,倒是会讲解一些语法规则的具体应用。
语法条文规则如何应用的原理机制,需要集中地、有体系地学习。如果零散片面地学习,得到的可能只是一堆前后冲突、没有什么 Coherence 的碎片。
我过去曾写过一些相关文章,其中所介绍的语法规则原理,经过了自己使用英语阅读、写作、翻译的实际检验,下面其中几篇的链接。
Complex & Complicated:英语中的两种“复杂”
Request & Require:两个不一样的“要求”
“主语”的身份:Promise和Require有什么共同点?
“过去”和“过去的过去”:虚拟语气条件句是怎么回事?
虚拟语气的实际用处:从 Thought Experiment 到日常口语的 Re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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