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第三人,因何消失在史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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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花落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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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难言之隐,他们居然能够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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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浅浅疑似佯狂
颠鸾倒凤,恣意妄为
横看是梗侧机锋,笑点高低各不同
有记者问刘强东:“您觉得奶茶妹妹好看吗?”
刘回答道:“我是个脸盲,我根本不知道奶茶妹妹好不好看。”
此言一出,舆论哗然。
这就是当年震惊中外的“不知妻美刘强东”事件。
在刘强东的回答中,有一个新词:脸盲。
尽管是新词,但是广大中国人民一看便知刘强东想要表达的意思。
汉语的语言单位有:偏旁部首、字、词、句、篇。
英语的语言单位有:字母、词根/词缀、词、句、篇。
不论是汉语或者英语,句子是由词构成的,篇(即文章)是由句子构成的。
词、句、篇这三个语言单位的性质,汉语和英语差不多,基本上可以划等号。
但汉语中的“字”,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包括英语在内的绝大部分语言,都没有与之对应的语言单位!
汉“字”可以同时充当英语中的“字母”、“词根/词缀”、“单词”三个角色!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汉字的这个特点,使得汉语跟英语相比,具有诸多比较优势。
首先,汉字跟英语字母不一样。
虽然两者都是用来组装“词”的,但是——
大部分汉字本身,也是“词”(单字词),有独立的含义,代表具体的概念。
多个字组成的“词”,其含义大体可以通过这些字的含义组合在一起推测出来。
比如:火车,大概是“烧火(产生蒸汽推动力)的车”。
而英语的26个字母,只有两个(a和i)可以独立为单词,其它的都不能像汉字那样直接具有特定的含义。
字母的功能就是用于组成单词和代表发音,一般无助于对单词含义的理解。
比如:live,其中的四个字母:l,i,v,e,跟其含义“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其中的i,也不能理解为“我”。
第二,汉字跟英语的词根词缀不一样。
英语中最常见的造词方式就是派生法,即通过“零部件”来拼装成新单词。
用来派生的组件(零部件)有三种类型:前缀、词根、后缀。
比如:Telegraphy(电报术),其组件分解如下:
Tele+graph+y
-
Tele- 是前缀,表示“远距离”。
-
Graph 是词根,意为“写”或“记录”。
-
-y 是后缀,用于形成名词,表示“...的学科或技术”。
英语的以上这些派生组件,跟汉字有很大的不同——
英语的词根词缀,一般不能独立成为单词。
比如:tele,就无法独立作为单词出现在文本中,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资源浪费。
而用来组词的汉字,大都可以单独使用。
比如“电报术”中的三个汉字,都可以单独出现在文本中。
只有绝少数的字除外,如“邂逅”“麒麟”两个词中的字,无法独立使用。
英语的词根词缀,形式与含义是分裂的。
比如,词根Graph,含义是“写”或“记录”。但表示“写”或“记录”的单词,却又另有其人,分别是write和record。
这显著增加了学习成本。
而汉语则绝少这种情况,比如“汽车”“火车”“电车”中的词根“车”,含义是“车”,表示“车”的意思的单词仍然是“车”;不但学习成本低,还能遏制词汇量的膨胀。
英语的词根词缀,其位置一般都是固定的,不能挪作他用。
比如Tele,只能作为前缀,无法用作词根或后缀。
这无疑又是一种资源浪费。
否则,“远程的”就可以派生成“telely”,而无需另外再造一个单词“remote”。
与之相比,汉语就狂野多了——
绝大部分汉字在组词时,前、中、后的位置都可以搁。
比如“龙”字——
作为“前缀”:龙年、龙头、龙子、龙孙……
作为“词根”:跳龙门、白龙马、黑龙潭……
作为“后缀”:接龙、合龙、小龙、云龙……
英语的词根词缀,数量少,造词潜力小。
据不完全统计,英语的常用前缀和后缀,都在100个以内,姑且都算100个;常用词根在1000个以内,姑且算1000个。
因此,英语的造词潜力不大。
以三重组合【前缀+词根+后缀】为例,其造词潜力(亦即这类组合的总数)——
100*1000*100=1千万
而汉语则不同,汉语的“词根词缀”,几乎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
常用汉字大概3000个,这些汉字都可以同时作为前缀、后缀与词根。
那么汉语的三重组合【前缀+词根+后缀】的造词潜力为——
3000*3000*3000=90亿
也就是说,汉语的造词潜力,是英语的900倍!
当然了,以上测算,相当粗糙,但大体能反映出两者的巨大差异。
汉语的巨大造词潜力,带来的好处有——
造词余地大,轻松避免“撞衫”
由于汉语组词的排列组合数量庞大,可以非常从容地选择“最优解”。
比如,如何称谓“女老师的丈夫”,目前还属于语言的空白,需要我们新造一个词。
根据“男老师的妻子”的称谓“师母”,这个新词是不是可以类推为“师父”呢?
不行!因为“师父”早已被“别人”占据了,指教授传统技艺的老师。
怎么办呢?
没关系!因为我们有大量的备选方案——
我倾向于选用:师夫。
这个称谓,既贴切,又避免了“撞衫”。
如果换成英语,只能是uncle——这个就跟伯伯、叔叔、舅舅、姑父、姨父傻傻分不清楚了。
你还认为英语比汉语严谨吗?
方便简称或缩写,有效避免词汇的臃肿,并且不影响理解
比如,把“高速铁路”简称为“高铁”,不但含义清晰明了,也比英语的“high speed railway”要简洁。
英语的“高铁”,尽管可以缩写为HSR,但是其含义很难一眼看穿,而且很容易和别的缩写混淆,比如它还代表heat shock protein(热休克蛋白)的意思。
对于稍微复杂一点的概念,英语不得不采用嵌套式的派生方式来造词,结果就制造了大量过长的单词。
比如有一种病,汉语叫做“肺尘病”,也就三个字。
英语单词是什么呢?如下——
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
居然有45个英文字母!
其派生结构如下:
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
-
pneumono-: 意味着“肺”的,与肺相关。
-
ultra-: 意为“极端的”、“超越的”,表示超出常规。
-
microscopic-: 意味着“微小的”或“需要用显微镜来观察的”。
-
silico-: 指的是硅的,与硅相关的。
-
volcano-: 指的是“火山”的,与火山相关。
-
conio-: 意味着“尘埃”的。
-
-sis: 用于形成名词,表示病态、过程或行为。
由此可以看出英语派生单词的弊端。因此英语世界的人们就想到了——
英语的其它构词法
复合法:将两个或多个完整的词合并为一个新词。
例如,blackboard(黑板)、sunflower(向日葵)。
这种复合法类似于汉语的组词,生成的单词比派生的更容易识别,几乎不需要刻意背诵。
可惜数量非常有限,估计还是因为长度不可控。
再比如:Mother-in-law(岳母),就有点长;而且好生见外,中国女婿要是这么喊岳母,估计会被老婆胖揍的。
派生法不好识别,复合法容易膨胀,英语世界的人们于是又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构词法——
混成法:将两个单词的部分拼接在一起构成新词。
例如,brunch(breakfast + lunch的混成词,指早午餐)。
这种混成词,虽然简洁了,但是从新词的身上很难看出其渊源,因为头是br和尾是unch的单词实在太多了。
因此其含义无从一眼看穿,跟原生的新词并无两样,还得死记硬背。
造成英语单词膨胀的语法因素
英语语法里,有很多违反了“三个范式”的冗余设计,从而产生了大量不必要的单词。
比如,five men(五个人)。
按理,“five”已经表明“多个人”的意思了,再把man变成复数形式men,纯属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单词men其实是多余的。
再比如,I had dinner last night(我昨晚吃饭了)。
既然是在last night,这顿饭自然是“吃过”了,再把have变成过去式had,同样也是多此一举。
因此单词had其实也是多余的。
当然了,以上都是历史旧账。
说了这么多,仍然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英语每年要新增上万单词,而汉字却能以不变应万变?
这是因为,尽管汉字没有增加,但是新的汉语词汇其实也在不断涌现。
但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汉语词汇量在膨胀呢?
大概有三点原因:
汉语新词易懂,给人自来熟的感觉。
根据前文的分析,绝大部分汉字都有独立的含义,N个汉字组合成新词后,其组合含义基本上一望便知,无需过多解释(否则这个新词就属于失败的作品,无法流行)。
很多汉语新词,是用仿拟的方式创造的,因此特别容易理解。
比如刘强东口中的“脸盲”,就是仿拟“色盲”、“文盲”、“法盲”等老词。
新词的形式和逻辑,跟老词类似,其含义可以跟着类推出来。
以下新词的词龄都没超过30年,它们的含义,无需百度,大都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因此,大部分汉语的新词如同旧相识,不会给人“新”的感觉。
与之相比,英语的新词就不太容易一眼看穿,需要查词典才能整明白。
汉语造词门槛极低,全民都可以参与。
有个小孩问:“妈妈,你老说我是傻瓜,那——有没有聪瓜呢?”
孩子的妈妈哑然失笑:“你这傻孩子,尽说傻话。我们中文里面,只有傻瓜,没有聪瓜。我说你是傻瓜,还真没冤枉你啊。”
这母子俩,谁才是傻瓜呢?
照这个俗妈的理论,鲁迅也成傻瓜了?
鲁迅创造了很多新词,比如:学棍、流官、他信力……在鲁迅之前,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我们很容易联想起它们的前辈:赌棍、流寇、自信力,它们的含义也是不言而喻。
小孩都能创造新词,说明汉语的造词门槛极低。
这个小孩是怎么想出“聪瓜”这个词的呢?
从词的意义上看,他用到了反仿,由“傻”想到了它的反面:聪,进而重组出新词:聪瓜。
“傻”的反义词还有很多,我们可以还说:智瓜,慧瓜,灵瓜,敏瓜,巧瓜,明瓜,等等。
既然有反仿,就有正仿。
根据傻的近义词,我们可以说:呆瓜、痴瓜、愚瓜、蠢瓜、笨瓜,等等。
由此进一步展开,凡是用来形容人的字,后面都可以跟“瓜”搭配,比如:坏瓜,善瓜,邪瓜,强瓜,病瓜,等等。
这一招,叫做类仿。
从词的外形上,这个孩子用的是置换仿,把“傻瓜”中的第一个字换成了“聪”——这个叫做前置换。
有没有后置换呢?
有!我们可以把“傻瓜”后面的“瓜”字换掉,比如:傻菜,傻果,傻豆,傻笋,傻苗,傻芽,傻葱,傻蒜,等等。
有没有中置换呢?也有。
比如,可以把“自信力”中间的“信”字换掉,变成“自卑力”——自卑给人生制造的阻力。
看来汉语造词的招数还真不少!更多招数,请参阅本号相关文章。
汉语造词的门槛低,重要的原因就是汉字的排列组合潜力巨大,这个前面已经分析过了。
既然人人都能整新词,新词也就不足为奇了,人们对新词的膨胀也就钝化了。
与之相比,英语造词的余地就小多了,因此一般只能由专家来“操刀”。
大部分汉语新词都是临时“演员”。
由上一节可以看出,汉语的新词可以像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地创造出来。
但是汉语词典并没有因此变得“厚”不可攀。
这是因为,大部分新词,只是临时“演员”,在特定的语境或者文章里露一小脸之后,便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消失在茫茫“语海”中。
这种临时性的新词,一般不会在别的地方再有“出演”的机会,理解起来也比较容易,因此也就没有收录到词典中的必要。
与之相比,英语的新词如果不收录到词典里,一般人很难准确理解其含义。
英语词典的快速膨胀也就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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