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有传闻,熟练的建筑工能够年入百万人民币、路边举举牌子一天就有三五百澳币、农场里摘芒果工人比阿里P7赚得还多……
澳洲和新西兰有一种特殊的签证类型,叫作“打工度假签”,其设立的目标在于吸引全世界的年轻人来澳洲农场工作体验生活,顺便旅旅游,赚些钱。
在澳洲东部和南部宜居地带,从昆士兰到南澳,有长度超过两千公里,宽度向内陆延伸数百公里的农场。这些地带往往地广人稀,交通不便,澳洲本地人很少会选择在此就业。
水果蔬菜农场,通常由家庭经营,且具有时节属性,一到夏秋季农忙,就需要雇人来进行采摘分类。
疫情爆发以来,澳洲已封国达到一年半时间,光是去年就有60万适龄劳动力流出,而澳洲本土适龄劳动力总量只有1500万左右。
果农清晨四点钟开工,中午收工,每天工作八小时,中间只有十五分钟休息,收入与采摘量直接挂钩。正常情况下,每天收入约200-250澳币。
如今打工度假者无法入境澳洲,导致蔬果采摘成本暴涨,半年前澳洲超市里的部分蔬菜涨价超过了100%,墨尔本的菠菜农庄不惜开出总额75万澳币的奖金,招揽赋闲的城市青年前来工作。
还有一种在业余型农场工,包吃包住,与农场主一家人近距离相处,平时也没有什么重活,只需要带带孩子,喂喂牛羊。
当然,这种“住家”性质的工作,往往是只有少量奖金,没有硬性工资支付的,他们的目标是走进普通澳洲人家,感受当地人文风情,练习自己的英语能力。
众所周知,澳州特殊服务是合法的,前提是拥有营业牌照,但这不妨碍正规按摩生意兴隆。
悉尼有许多华人按摩店,主要位于华人聚集区,比如Hurstville,Eastwood 和city centre……在唐人街周围,还有一家大型华人洗浴中心,泡澡、桑拿、汗蒸、按摩、spa一应俱全。
小店的收费一般是中式推拿每小时80-90澳币,洗浴中心门票+一小时按摩收费近140澳币,采耳修脚分别单独收费59澳币。
根据洗浴中心的员工反映,他们几乎不放假,每周收入约2000澳币(新州统计局数据,新州成年男劳动力平均周薪1600澳币)。
许多按摩技师并非工签身份,他们要么是陪读家长,要么是通过旅游签证黑下来的。
例如,其中有一位中年男技师,他做养殖生意亏了150万人民币,随后出国打工,做技师每年能攒下五十万人民币,三年后回老家做些小生意。
笔者在澳洲生活期间,有幸与两名建筑工做邻居,一位是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人,另一位是大陆人,他们在同一处建筑工地干活。
根据马来华人描述,他的工作主要是为新楼安装板材,每小时薪资为40澳币,每天工作10小时,每周休息一天,节假日三倍工资。
按照他的说法,仅仅在5年前,澳洲建筑工的收入仍然非常普通,近些年才有了50%以上的涨幅。
另一位大陆工人已年近40岁,家人都在国内,他是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他来澳洲已经8年了,在悉尼做过小工,修过水管,一直拿着比较低的薪资(贴近法定最低工资),后经朋友介绍,来堪培拉做建筑工。
与马来华人的技术工种不同,他的主要职责是在工地上干苦力,在收入方面,他们两人的综合年薪几乎持平,税前都可以达到14—15万澳币每年(带加班和节假日补贴)。
笔者曾经住在堪培拉郊区的小镇上,距离市中心约25公里,车程接近半小时。笔者租住的别墅房东,便是一位来自广东的中年女性,由于存在语言障碍,房东长期从事华人送餐服务。
房东所注册的外卖公司是EASI,是一个横跨澳洲北美的华人外卖平台,总部设立在墨尔本。需要有私人交通工具,经过几个小时的培训,外加购买全额保险即可上岗。
疫情前,淡季通常在11月到次年2月,此期间正值澳洲暑假,留学生放假回国,影响了送餐生意。即便如此,全职外卖员仍然可以赚取每天200澳币以上的收入。
在旺季期间,全职外卖员收入能够稳定在300澳币,倘若参与夜宵时段送餐,甚至可以达到400澳币(参与夜宵配送)。
当然,由于澳洲人口密度小,不同居民区距离遥远,通常需要汽车来进行配送,汽油和保养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澳洲法定最低工资超过20澳币每小时,折合人民币约100元每小时,但中餐厅或中超的零工一般达不到最低工资,薪资范围普遍分布在15澳币每小时左右。
原因在于,从事零工工作的通常是学生(学生每周有20小时的合法工作时间),学生有学业负担,无法从事全职工作,他们偏向于时间安排灵活的工作。
此类零工可谓僧多粥少,虽然部分学生受不了低薪资,但即使他们不做,也总有人会去做。阿德雷德有名的“功夫奶茶”事件,正是起源于劳资双方的薪酬纠纷,结果老板和雇员大打出手。
即使放眼全球,澳洲的富裕程度屈指可数,造就了丰饶型社会。
所谓丰饶型社会,指的是全民的生存空间宽裕,阶级上升通道多元。在澳洲,做技师、建筑工、外卖员、水电维修工……只要肯干,收入不见得就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低。
以澳洲的四大银行为例,刚毕业的大学生进银行前台工作,普遍薪资范围是5.5-6万澳币一年。
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跨国企业办公室人员在刚入职时,甚至是入职十年之内,薪资也远不及建筑工来得高。
薪资上的相对平等,才能养成职业平等的观念。下一次,当你看见路边举牌的政府雇工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脸上常常洋溢着笑容。
“我花9999元抢到了一个预约名额。”网友“@思行之驴”在接受华西都市报记者采访时说,澳大利亚打工度假签证的预约名额“太紧俏”,为了抓住这次机会,他找了一家中介,花了大价钱去抢一张“入场券”。
9月21日,网友“@思行之驴”通过中介抢到一个预约名额。为了这个名额,他可是下了“血本”:花了9999元找中介帮忙申请。“这个价格很贵,但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他说,该项签证的申请条件是18岁到30岁,而他10月就过31岁生日,“擦边”刚好满足条件。因此,这是他的最后一次申请机会了。
9月24日,“@思行之驴”来到上海的签证申请中心递交申请材料。9月30日,他收到了体检通知。虽然一切看似顺利,但他的心里却不停打鼓,“还有不少不确定的因素影响最终结果。”虽然“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费了好大的劲,但他最终能不能拿到签证还不得而知。他的材料还需转发使领馆进行审理,接下来还有14天的审核期。
首次向中国开放的澳大利亚打工度假签证到底有多火爆?澳大利亚驻成都总领事馆公开的数据显示,澳大利亚每年将向中方提供5000个假日工作签证名额,首批1500个名额率先在网上开放预约,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抢光。
放弃原有的打拼基础,到一个新的地方从零开始,需要很大勇气。网友“@思行之驴”坦言,做这个决定,他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特别喜欢户外运动,曾经骑车经川藏线从成都到拉萨。在他心里,这次旅行也和当初的骑行一样,也是乘着青春证明内心还充满着澎湃的情感和洒脱”。
到了那边做什么工作?网友“@思行之驴”早有打算。“推拿按摩在国外很有市场,我想从事这个行业。”他说,为了方便找工作,他放弃了原来的职业,专门在国内学习了1年的推拿按摩。有了一技之长,他相信自己找工作不难。
和刚毕业的大学生不同,他今年已经31岁,2009年开始创业开了一家工作室,经济基础已经打牢,也有充足的社会经验。他此行不是纯玩,而是目的性非常明确。“未来,移民是我的最终目的,打工度假签证是我的一个跳板,让我先去了解自己是否能适应当地生活。”
记者查询淘宝发现,不少淘宝卖家都提供澳大利亚打工度假签证名额预约代理申请服务,收费从几十元到上万元不等。其中,3000元、5000元和8000元的报价不少。
为什么会选择找中介?网友“@思行之驴”认为,他所找的中介之前就代理过新西兰的打工度假签证预约申请。相比自己操作,中介更有经验,成功率会更高。但这仅仅是预约名额,如果他最终没有通过审核,中介也不会退款。
然而,如此贵的代理费,其成本又是多少?记者从澳大利亚驻成都总领事馆得知,申请者本人可自行在网上进行在线预约,这其中并没有任何高技术含量。也就是说,申请预约是一项“零成本”的生意。
面对中国人的打工度假热,南京师范大学旅游系吴江教授表示,打工度假不完全是旅游的状态,“打工”的意味更浓。在年龄方面要求申请人在18至30岁之间,这个年龄段还有很多未完成学业的学生。作为学生,应该先完成学业,然后再去体验生活。
江苏省旅游局信息中心主任周晓平认为,打工度假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个很时尚的旅游机会,旅行中会得到意想不到的乐趣。另外,还可以让年轻人从打工度假中学会自立。周晓平也不否认,开放打工度假签证的国家存在劳动力匮乏的状态。
有媒体曝光称,为澳洲多个大型超市和连锁快餐店供货的农场和工厂存在严重的劳动剥削、工作环境恶劣和雇佣非法劳工问题。
澳广网4日报道,媒体曝光称,多家连锁超市的供货商牵涉其中,而有连锁快餐店也受到波及。
媒体调查还显示,来自亚洲和欧洲的移民工人在工作中经常遭到辱骂、骚扰和殴打,女性工人还遭受性虐待,被迫从事性交易和为了取得签证而进行色情表演,其中部分案例还与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有关。
据悉,令人吃惊的劳动剥削还包括克扣工资,每年被克扣的工资据估计约有数亿澳元,这主要是由毫无良知的劳动雇用商造成的——狡猾的中介机构将大批廉价的移民工人卖给农场和工厂。
移民工人主要是通过417打工度假(Working holiday)签证进入澳洲,该签证本来是为文化交流项目服务。该签证允许移民工人在一个地区旅行和工作长达6个月,他们主要在偏远地区和部分城市从事采摘果蔬或肉禽产品加工的低技能工作。
维州政府5日宣布,将在下半年开始调查相关劳动剥削事件。维州劳动关系部长哈钦斯(Natalie Hutchins)称,政府的调查计划将力图打击道德沦丧的劳动雇用行为,“我们现在正试图整合职权范围和执行范围,以确保调查切实进行,”她表示。“在这个长久以来我们所遇到过的最严重的劳动雇佣问题上,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切实的管理迅速得出有效的结果。我们还将寻求建立最合理的管理方式,我们还要明确向所有道德沦丧的包工头宣战,因为他们的行为在维州是绝对不会被容忍的。”
救打工度假签证者脱离苦海 澳洲或引入低技能劳工签证
移民专家5日表示,目前,联邦签发的457签证主要是针对高技术移民准备的。然而,在澳洲的劳动力市场上却充斥着大量低技术工人,他们主要依靠打工度假签证进入澳洲,而他们的主体是国际学生及背包客。
《布里斯班时报》报道,由于国际学生和背包客与澳洲社会联系较少,加之从事最低端的行业,而且英语水平很低,所以他们往往成为被剥削的对象。
因此,移民专家建议,联邦应推出一个新的适应于低技术工人的签证类型,让持打工度假签证者脱离低端工作环境,让他们的福利更有保障。此外,专家还建议,联邦对这种低端工签的发放数量,将视劳动力市场的短缺情况而定;进而避免因为劳动力市场饱和,使员工劳动价值缩水情况的发生。
与此同时,联邦就业部将对劳动力短缺情况展开调查,排除由于缺乏培训项目或低工资及工作条件恶劣的可能性,提升社会整体工作环境。除此之外,公平工作委员会也要加大监察力度,及时将不法案件曝光。
澳洲知名新闻调查节目4日对417签证劳工受剥削的情况予以曝光。澳洲“沃尔克雷新闻奖”得主梅尔德伦·汉娜(Caro Meldrum Hanna)讲述了背包客的悲惨遭遇。
《每日邮报》引述梅尔德伦汉娜的话称:“背包客们的生活没有保障,非常容易受剥削;他们的英语水平有限,经常被黑中介残酷盘剥。”她称,他们当中只有不到两成的人时薪能达到21澳元至26澳元。还有的劳工只能拿到一半的工资,时薪在11澳元至13澳元左右。“一次我们采访一位来自中国香港的年轻小姑娘,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的时薪仅有3.95澳元。”
梅尔德伦汉娜表示,一些工人经常遭到言语虐待、身体伤害甚至被性侵。
她讲述了一群中国台湾女孩的遭遇,“这些女孩被送往南澳的一个采摘农场工作,她们的工资严重低于标准工资,晚上还要挤在农场中间的一所大房子里睡觉。甚至在她们上工的第一天晚上,工头就来到工棚里挑女人。”她接着说:“一名女性忍受不了,她对回屋睡觉感到恐惧。她来到经理那里投诉,然后管理人员告诉她被解雇了,因为她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梅尔德伦·汉娜还讲诉另一群中国台湾男劳工的故事,工人们被安排在鸡肉加工厂工作。“他们每天被迫穿着散发恶臭和沾满油脂的工作服,而澳洲员工的工作服每天都有人清洗。有些人忍受不了,便逃到农场工作,有一个农夫收留他们,并让他们在马厩里睡觉,10个人挤一张床。他们如同牲畜一样被对待。”但他们不敢吭声,因为稍有抱怨,就会被开除。
主编:森高/统筹: Steven/编辑:An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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