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UCL儿童教育硕士毕业,
回国可以做什么?
只工作不上班,
是不是一种可能性?
一起围观Fi女子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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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自今年1月份起,我开始在自由职业的边缘试探 —— 采访了一些身边的“自由职业者”,深度对自己进行了剖析(写了5000字的报告),还在1个多月之前加入了林安的自由职业者社群,遇见了更多的自由职业领路人和同行者。
但说来好笑,两周前我又开始犹豫要不要重回职场了(踏出第一步可真难)。所以,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我一下子密集见了很多人,几份意向工作也都已经进入最后谈薪酬的阶段。就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和米米的见面让我下定决心把OFFER全都拒掉,砍断自己的所有后路。
前几天夏至日,我又见了一面我的前领导肥猫女士。她听闻我的计划后,说:“好啊好啊!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啊!去把你的计划po出来!给自己点压力!别怕丢脸。否则,你就又把自己劝服了,然后又变成了一个不了了之的计划”。
所以,我决定正式用这一篇日志告诉大家:职场第6年的我准备正式开启我的自由职业了!(顺便复盘一下过去这两年的心路历程)
职场里的GAP YEAR:疫情下的“留学生”,数字游民初体验
第一次是在高考结束之后,因为高考结果不尽如人意所以萌生了出国的念头。在几家留学机构之间周旋,顾问们不是建议我读商科就是建议我读酒店管理。几经反复之后,我妈那句人间清醒的“我觉得你需要想清楚自己真正喜欢什么东西之后再去做这么大的人生决定”断送了我的念头。的确,高考之后,我还是万千“麻木学子”中的一员,想要的似乎只是“他人眼中的未来”,而未曾真正探索过“自己想要的未来”。所以,第一次留学计划更像是一场逃避而已。
在几年大学生活之后,我似乎摸索到了自己充满热情的儿童事业,遂在大二那年萌生出国读儿童文学的念头,还找好了中介。但在大三初期准备申请时,May(我的文学老师)的一番话又让我意识到似乎在留学这个事情上还为时尚早。开课第一天,她开门见山地说:“申请季到了,有很多学生开始找我写推荐信了,我申明一点,我绝对不给找中介的学生写推荐信,因为在我看来你们还不具备最基本的在海量信息中检索和收集关键的能力”,May醍醐灌顶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开始审视自己:我从能力和心态上ready了吗?
在那堂课之后,我终止了和中介的契约,决定自己DIY。从进入各大学校官网整合信息到各种论坛求助信息,我整理了大概5个G的留学信息资源,然后对自身情况重新定位。在这个过程中,我似乎对留学依然还是犹豫,我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要读书?为什么要出国读书?为什么要读这个专业?尽管也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尝试了申请,拿到了offer,但最后因为家里的些许变故不得不暂时放弃留学的计划。一开始选择放弃时我是无所适从的,因为完全没有毕业后直接工作的计划。
在跟May进行很多次office hour谈话和邮件往来之后,她看出了我的困惑,劝我:“那不如就先工作几年,把你的工作去当成一种试验、探索和沉淀。去试验自己的热情是否是徒有热情,还是愿意忍受热情背后的枯燥、沉闷和挑战;去探索这条路上更多的可能性;去沉淀你遇到的所有问题,而不是抱怨,因为这些问题都可能成为你的研究课题。“
带着一份不确定性,我开启了自己在儿童领域中的探索。初入职场时理想与现实差距所造成的幻灭感和自我怀疑至今还历历在目。但好在,在一种与困惑共生的状态下,坚持走了四年。当我觉得,我的试验、探索和沉淀差不多可以支持我继续突破之时,之前在犹豫要不要出国读书时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于是,提前一年开始DIY筹备第三次留学计划。从筹备到最后拿到offer似乎都没有太多的惊喜和意外,心里大约知道:这是属于我的最合适的time zone。
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以这样的理由劝我:“不要出国了,延迟一年入学吧”,“你在国内上网课有什么意思啊,肯定要去当地才能体会到留学的感觉呀”等等。的确,我都明白,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但不知道为何,种种因素让我更愿意相信:这于我个人而言,是right time —— 所有的选择,都没有对与错,只是那个做决定的当下,是否能够自洽。
就这样,从2020年10月我开始了一年研究生网课生涯。这一年,我经历了最长的延迟满足,最低的物欲需求和最多的沉浸时刻。
没有任何学术写作基础的我,起先以为写学术文章和写公众号软文一样容易,还想抽出更多时间社交、玩耍或是做做兼职。结果,第一篇论文初稿就被导师FAIL预警。那一个晚上是真的彻夜难眠,感觉自己连“PASS毕业”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都说目标不能定太高,否则会习得性无助。所以,那个晚上,我是彻底无助。但还得咬咬牙,重新调整方向走下去啊。于是,自那之后,我重新开始进入一种如履薄冰但又不得不沉下心来踏踏实实看书写字的all in状态。
这一年,为了能够离“活着毕业”这个朴素的愿望近一点,不敢乱走动,没啥social的欲望。自然而然,连购物的欲望也没了。当焦虑的点只有“毕不毕得了业”时,谁还有容貌焦虑啊。偶尔约几个朋友见面,他们看着我穿着8年前网购的30块钱格子衬衫开玩笑说:“看你现在穿得像码农一样就知道你很专注。”
交完毕业论文那一天,我发了一张“论文致谢”在朋友圈,上面记录着我要感谢的所有人。但在配文时,我写道“或许最后最想感激的部分,是这一年来收获了最长的延迟满足,最低的物欲需求和最多的沉浸时刻”。
的确,没能漫步在伦敦的春夏秋冬里,没能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小伙伴喝着咖啡插科打诨……这些或许在旁人看来是一种遗憾。但在这世界充满动荡的一年里,我无暇焦虑未来和遗憾过往,只需耕耘当下,然后遇见新的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当然,这一年除了搞学术,在我计划之外的新探索是:在云空间里遇见了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成立了一个关于儿童与童年的平台「童桌会」。原本我们都以为只是一个小打小闹的事儿,竟然持续坚持了一年,遇见了将近2000个关注者。
更在我计划之外的是,我在这里开始的探索并不是我熟悉的新媒体写作,也不是我有些许经验的社群/用户运营,而是平面设计,而且全部是用Keynote完成的设计(毕竟PS和AI我都只会点皮毛)。
👉这一年以来在平面设计上积累的思考和记录可以看这一篇《只会用PPT做设计的业余设计爱好者的平面设计指南》。
在自由会客厅的5月共创活动中,我也首次尝试给童桌会以外的平台提供一整套用PPT就能做的视觉排版SOP(其实私心也是想看看市场反馈🤫)。结果,新认识的小伙伴竟然以为我的本职就是设计师:
今年年初,我也开始尝试做播客。从0-1开始学习播客剪辑和制作,整理了一套播客制作的SOP,自己的个人播客前些日子登上了小宇宙首页✌️,之后也尝试教别人做播客。(P.S.播客远程录制+制作指南我已经在写了✍️)
○ 我发4我真的是让这位同学随便写点反馈
总之,这一年在许多读书计划之外的尝试让我不断在重构自己的身份标签。如果现在你问我是干嘛的,我或许会说:本职是英语老师(兼教师培训师),新晋学术研究者,不小心斜杠了设计的设计爱好者,业余播客主播,正在努力靠内容恰饭的内容创作者。
没错,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已经自由探索(无业游民)大半年了。可是我每天都好忙(充实)啊啊啊😅
一开始,其实在拿到成绩之后,我筹备了一小段时间的博士申请,但最终我还是准备先工作。
实话说,一开始读研那会儿,我根本没想过读博,毕竟对当时我这个学术菜鸡来说能活着毕业就不错了!除此之外,过去我也有一丝对博士的“刻板印象”,觉得大部分教育学博士都是空谈理论不切实际。
但是,慢慢的,我似乎感受到了学术研究的乐趣。这种乐趣的萌生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
1. UCL儿童早期教育学系里学者们研究范式的影响;
2. 身边小伙伴,尤其是Christy(我的研究生同学,也是后来的partner)的影响。
关于第一点研究范式,我估计能写个5000字,日后有机会会写(已经被催更过😅)。
在这篇文章里,我主要聊聊身边的人吧:98年的Christy打破了我对博士的“刻板印象”。她本科读的是哲学系,误打误撞但又好像命中注定一般在做田野调查时踏入了学前教育。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撞入学前教育的感觉就像是‘哐’地一声被磁铁吸上了”。
🎙插播一期播客节目:之前我俩串台的时候聊过自己在儿童教育领域探索中的山路十八弯。对学术研究感兴趣的伙伴可以听听她的故事。
童桌会这个组织其实也是从Christy发起的学习小组中孵化出来的。在我们正式成立童桌会之前,她会发起每周一次的读书与讨论。
当她结合不同的理论范式跟我们分享自己在学前教育中的观察和发现时,我第一次发现:“理论”不再是晦涩难懂、雨我无瓜、不接地气的东西,它可以被阐述地如此生动有趣又有逻辑;“研究”也不只囿于实验室或是书桌前,它也可以延伸到具体的人和情境。在日常的交流和后面的共事中我也感受到:她关心远方的哭声,但也能看见生活中的附近性。在这样耳濡目染的影响下,我自然而然地开始觉得:如果能够成为像她一样的研究者,那做研究想必也会很有趣吧。
当然,光有乐趣肯定也不足以支撑我产生读博这个念头。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我的研究能力被认可了。
在第二个学期(一共三个学期),我的毕业论文导师就向我发出了读博邀请,并把论文联合发表的事宜提上了日程。并且,在最终成绩出来之后,她也在推特上“官宣”期待未来与我的进一步合作。不受鼓舞是不可能的,毕竟原来是一个论文都在fail边缘的学术菜鸡,刚第一次做实证研究就被导师认可了学术研究能力。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个特别特别“合得来”的导师:她一点也不bossy,但也不会完全放任不管。相反,她总是恰好能够在关键节点帮助我调整航向以及提供必要的情绪支持。
Christy说:“你知不知道你省下了多少写Research Proposal、找导师、套磁、海投的时间?!”
可到博士申请的那一步,我还是犹豫了。奖学金也好、疫情也罢,确实是我犹豫的重要因素,但绝非关键因素。我在仔细剖析了自己的犹豫不决之后发现根源在于:
1. 我暂时没有找到让自己有passion的课题。
硕士研究的课题我的确很感兴趣,整个研究过程我都觉得很fulfilling,但我感觉到它离passion还差了一些。以及,它似乎在当下整个大环境中显得过于敏感了。所以,我并不确定这个兴趣能否支撑我度过3-5年的博士生涯。
之前在听播客时,听到简里里在一期节目中聊到:虽然博士毕业的人并不一定都去了高校,但国外人文社科的学术训练大概率上还是为了培养要在学术圈发展的思维模式。这套思维模式对于业界而言倒不一定“不适用”,但可能“过剩”了。
在听完播客后,我也询问了一些身边的博士、高校教师和独立研究者,他们大抵上表达了类似的看法。然后我就想啊,我本身在业界玩的也挺开心的,也积累了一定的“社会资本”,这个时候若要再离开3-5年,全情投入学界去接受这一套针对“研究者”的思维模式的“规训”,确实有太多利弊需要权衡了。
本着“大事follow heart,小事follow brain”的行事原则,我决定:既然想不好,不如先工作。因为过往的经验告诉我:在具体的工作中,一定会有新的发现。而且,研究和学习并不会止于硕士毕业。这一年在学术训练中培养起来的阅读、写作能力和研究能力都已经被迁移到了我日常的生活与工作之中。
好,那既然决定了工作,我又继而陷入第二层思考:我是要回职场,还是去做自己跃跃欲试很久的自由职业呢?
我从来都不讨厌工作,有时候甚至一周工作7、80个小时我也还能乐此不疲。但我讨厌“狗屁工作”。
*关于什么是“狗屁工作”,可以读果壳的这一篇:《人类不讨厌工作,意义不明的“狗屁工作”除外》
同时,我也厌倦了为了取悦上司或是自我保护而不得不扮演“表演艺术家”,其形式包括但不限于:为了卷而卷地加班、明明工作已经做完了但不得不装作自己很忙以免被派更多的活、不敢光明正大地准点下班、不敢正大光明地请假、为了显得“合群”而参加自己不喜欢的且在休息时间的团建等等等等。
在疫情这一年体验了数字游民式的远程工作和学习之后,除了众所周知的“时空自由”之外,我发现还有两点优势特别适合作为内容创作者的我:
回想在职场时,其实深度工作的时间很有限。我自己做过一个统计(样本是40天的每日工作时间表):白天在单位上班时的平均深度工作时长可能只有2.5小时左右。其他时间不是在开会、讨论,就是临时被同事叫走协同办公。起初,我以为这是我个人意志力薄弱或是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后来在《深度工作》中读到:未经刻意练习的情况下,从一个又一个浮浅工作再次进入深度工作的这种转换,本身就会严重削弱有限的意志力储备。
*浮浅工作(Shallow Work):对认知要求不高的事务性任务,往往在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开展。此类工作通常不会为世界创造太多新价值,且容易复制。(Quote from《深度工作》)
而这就导致了:很多内容创作的工作都需要我在9小时、甚至12小时工作下班后回家一个人在深夜或是周末完全不被打扰的环境下完成。最让我难受的不是加班工资的问题,而是:工作之外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个人远程办公时,我在过程中完全没有任何要“表演给谁看”的烦恼,只需要确认好交付内容和交付时间,然后自由安排时间开干就行。
当然,这并不是说就不需要协同了。需要协同的部分可以通过定期远程会议(and/or)文档沟通来解决。经过一年的远程协同办公之后我发现:工作交流并不会因为距离而变得低效(如果有,那也只是人的问题)。正是因为见不到彼此,不能直接冲到同事办公桌前临时起意开个会,这反而让开会也变得更加高效了。
本着writing is thinking的原则,我们基本都会将对方案的思考先整理成文字,使用文档沟通。文档沟通的几大优势是:
① push自己把要说的内容先想清楚,因为大概率下写不明白=想不明白。如果一个内容写明白了,可能这个会也就不用开了。
② 有事说事,不会传递不必要的情绪。这很好地保护了我的情绪价值。
③ 集中处理、节省时间:很多问题可以通过文档沟通集中解决,而不必占据一次又一次的碎片化闲聊时间。
5年前,当我还是一个机构小老师的时候,我的领导肥猫女士就在一次一对一话中跟我说:“我觉得你有一天一定会自己干的。如果决定要走,知会一声,别给大家留下太多麻烦就可以。”
但我深知,5年前的我,工作不顺心了可以关起门来抱怨大哭,但并没有“资本”说裸辞就裸辞。上班是我这个没钱没资源没人脉的人最快速能够积累社会资本的路径。
从1月份开始,我参考了小楼(前EdwithU联合创始人)的自我转型评估的框架之后开始进行自我剖析。为了避免自己的盲区,我也综合考虑了“他人之眼”、“别人问我/咨询我的问题”还有“盖洛普测试”。最后将结果撰写成了一份近5000字的报告,同时提炼出一份6000多字的个人说明书。
两份文件的内容都比较长,就不放在这了。我想展示的是我收集+分析数据的一小部分过程,因为这或许对不知道如何进行自我剖析的朋友也会有微小的帮助:
我采访了20位同事,问了他们这样一个问题:“提到Fiona,你能最快想到的她的硬技能和软素养是什么?”
20位同事中:3位上级、6位下属、其他为平级,其中:
-
100%的人都提到的点:专业素养高、持续自我学习与成长、坚持不懈的追求
-
80%的人反馈:善于沟通、善于与人相处、心思细腻、乐于帮助同事、总能发现他人优点
我在整理了大约30条数据(样本来源:身边同事/朋友的微信聊天;豆瓣上友邻的豆邮)之后,我发现大家主要的问题围绕在以下方面:
○ 此处还要特别感谢温柔的厅友(盖洛普优势教练)Judy替我解读这份报告。戳这里去她的公主号👸🏻。
在以上深入的自我剖析之后,我评估:目前的能力应该可以支持我成为“一人公司”。我也因此有了一些动力,但依然还是没什么方向。
所以,我又进一步采访了身边的自由职业者,加入了自由职业者的社群(林安的自由会客厅)。这些同行者的故事让我在迷茫中探寻到了一些具体路径。下面分享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5个吧(每一个都是比较有代表性地戳中了一些我的犹豫点)。
1.“工作不一定是去‘找’来的,也是可以‘创造’的。”(Malcolm)
Malcolm,2019年视觉传达设计硕士毕业之后就从没上过班,一直在从事独立品牌设计师的工作。
他说,在他毕业那会儿,当学校不断劝毕业生们去“找工作”、“签就业协议”时,自己在困惑中读到了这样一篇文章:《央美设计学院院长宋协伟:我们培养的就是现在找不到对应工作的设计人才》。文章触动了他,使得他至此之后一直也在用“设计思维”看待工作这件事:难道工作一定得是现成品,必须是“找”来的吗?难道我们不可以设计、创造自己想要的工作吗?
○2020年初Malcolm去深圳看自己的获奖作品
2.“与人合作并非要在职场中才能学会,你不能为了合作而合作啊。”(June)
June,2017年从工作了15年的国企辞职,正式创办了自己的瑜伽小屋,从事女性瑜伽的独立教学工作。她在自己的日志中写道:“我没有毅然决然的感觉,亦没有热血创业的想法。辞职时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听从心的声音,觉得这辈子得做点儿什么,生命是用来起舞的,不只是时间的流逝。没有任何的创业念头,没有任何的经营准备,只是想做这件事,余生只做这件事。”
这位姐姐一直劝我开启自己的自由职业。今年1月份我专门找时间拜访了她,向她讨教自由职业的经验。
当我跟她说:“我觉得人是需要学会合作与协同的,而这些需要在与人的摩擦和碰撞中学会。所以这也是我想去职场的原因,因为那里有更真实的环境”,她立马追问:“你为什么要为了合作而合作?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了吗?与人合作并非只有在职场中才能学会啊。从事自由职业之后,你依然要与你的客户合作、与你的学员合作、与更多其他的商家或者老师合作。”
○June的工作室 | 树枝是她山间采集来的枯木,变废为宝式的装点
3. “别人说我应该挣到钱再去做这件事,但我的时间才是最宝贵的”(Gari)
Gari,和我擦肩而过的前同事。执行力爆棚的他,在双减之后快速裸辞,然后转战成为了一名独立英语演讲老师。我看他现在也干得兴高采烈,他说自己算是“真正找到了挚爱的事业”。
在今年2月份,我向他讨教经验。在访谈的过程中令我最为触动的是从开始的那一刻他就断掉了所有的后路,也没有考虑过重新回归职场。他说:“何能全力以赴?唯有断绝一切后路”。他下定决心开始轻创业。可是,裸辞的他没有启动资金怎么办?身边很多人反对,朋友告诉他:“你应该挣到钱再去做这件事,保证基本的开销”,可他向朋友借了5万就正式开始自己的项目启动了,因为他觉得:“时间才是最宝贵的,我只有用这种压力逼迫自己才能够全力以赴”。
○2021年:Gari在参加”21世纪杯“全国英语演讲比赛
4. “1个月学完摄影课,我就开始接单了!”(Ash)
Ash说她从大厂离职的原因是很久没有见到夕阳了。听上去已经完全卷不动的她现在是每天可以肝12个小时的摄影师。
我以为她本身就是摄影爱好者,所以转行也是顺理成章。结果她说:“我1月份开始学习‘相机三要素’,每天跟着老师上课,老师说什么我做什么。2月份在小红书上接到了第一单。拍CP的领证照片。跟对方在价格上拉扯了很久,最后图个吉利,定了520”。
对比了一下在平面设计上已经投入了1000多个小时还迈不出第一步的自己,我瞬间感受到了令人惊叹的执行力。所以当Ash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就在那连连摇头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我已经做了那么多自我剖析、也听到了这么多同行者和领路人的故事,我总该有勇气迈出自由职业的第一步了吧?不,我还是动了回职场的念头。
要我这样一个犹犹豫豫且看起来现在好像有很多选择(退路)的人开启自由职业可真难啊。我总会忍不住想:会不会...我先重回职场,然后再一边探索自由职业会是更稳妥的办法呢?所以就有了文章开头的我又开始找工作、谈薪酬的故事。
5. “连我这个社恐都做到了,你也一定可以,为什么不试试?!”(米米)
米米前几天刚发了一篇文章《写在裸辞一年后 | 最终,我还是没有重回职场》,文章里基本涵盖了她那天下午“劝”我的那些故事。
她毫无保留地跟我分享自己裸辞一年来在自由职业上的碰撞和摸索。听她的故事仿佛有一种和生活在平行时空的自己对话的感觉。做自媒体的顾虑、不敢太多自我暴露的恐惧、不想生产知识垃圾的“精神洁癖”……嗯,每一个“症状”都很相似。
她重复了好几遍:“连我这个社恐都做到了,你也一定可以,为什么不试试?!”
然后,我回家后就立刻就把“唾手可得”的两个机会全都拒了。
作为一个10年来做了5次MBTI都是ENFP的稳定型选手,我自知自己可能在做决定时会有直觉和冲动。但是,在那么多冷静的思考、剖析和权衡之后,这应该不再是一个拍脑袋的决定了。无论如何,像米米说的,先去试一试!最差能差到哪儿去呢?
特别具体的工作细节其实我还没有敲定,但是确定的大方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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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英语阅读社群(试过1期,45天,参与者满意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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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的用PPT就能搞定的设计课(没有试过,但我有八成的信心)
我想,既然我热爱探索,也总是乐此不疲地学习(and 学习就是我的第二大优势才干),那不如我就先尝试做一个「泛知识类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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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写完之后,我又开始担忧:唉,要不要发出来呢?会不会自我暴露太多了呢?会不会整篇文章都只是我的自嗨呢?(昨天刚好在一个心理学社群里学到一个词可以形容这种状态:vulnerability hang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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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e
欧洲儿童教育硕士
欧盟PETaL幼教专业首届唯一中国籍全奖者
曾任PYP课程-国际幼儿园教师
现任幼儿园一线教学主任
美国学前教育本科全额奖学金
华中师大首届中澳办学学前教育学士
Dannie
国际幼儿园教师
曾任PYP课程-瑞吉欧课程教师
是优秀班主任
华中师大学前教育硕士
华中师大英语与学前教育双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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