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是中国的农历新年,很多地方都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不少人会根据习俗会在农历腊月初八这天喝粥。
提到“粥”,很多人都会想到英文的 Porridge;我在中学上英语课时,教材中就是用 Porridge 来对应中文的“粥”。
但英语的 Native speakers、以及很多其它国家使用英语的人,并不总是用Porridge 这个词语来指“粥”这种食物,常见的说法还有 Congee、Gruel 以及 Soup.
英语文化中,Porridge 是一种比较传统的食品,和“粥”一样、也是在早餐时食用。
相比之下,Porridge 这种食物在英国更加常见;类似的食物,美国人大多称之为“Oatmeal 麦片”,而且是从商店成盒的购买、而不是自家制作。
在字典中,Porridge 的定义是:a type of soft thick white food made by boiling oats in milk or water, eaten hot, especially for breakfast.
可以看到,Porridge 的原料,主要是“Oats 燕麦”,而不是像“粥”一样以大米为主料,而且经常使用牛奶、而不是水。
从浓稠的程度来说,Porridge 也要比大多的“粥”更浓,几乎接近半固体的状态。
同时,Porridge 仅仅是把燕麦和牛奶搅拌在一起并煮熟,而不是像“粥”一样要熬很长时间,让各种原料和水充分地混合起来。
英语中有个谚语 Save your breath to cool your porridge,就是源于过去喝热粥的习惯;今天大多只用前半段 Save your breath,意思是:如果别人不愿听取,就不要继续提供建议,不如自己留些气息、吃饭时好把Porridge 吹凉。
事实上,中国的“粥”这种食品,今天在英语中更多被称为 Congee,英语国家很多中餐饭馆的菜单上就大多使用这种说法,传统的“腊八粥”也普遍被叫做 Laba Congee,经常和“Eight Treasure Congee 八宝粥”混为一谈。
Congee 有时也拼写为 Conjee,据说是源于南亚印度一带的语言,在今天英语中的定义是:a type of rice porridge or gruel eaten in Asian countries,也是通过英语文化中的 Porridge 来理解,被当作是亚洲各国的Porridge品种。
和 Porridge 略有不同的是,Congee 大多会把原料煮得很烂,几乎失去了原本的固态形状,英语中会描述为:a thick porridge of rice largely disintegrated after prolonged cooking in water,煮的时间非常长,米粒已经接近瓦解破碎的状态。
Congee 有时也会用来指“稀饭”;不过“稀饭”和“粥”两者之间具体上有什么实质差异,恐怕在中国出生居住的人,也不是全都能清楚地解释明白。
Congee 在英语词汇中广泛使用,似乎是近几十年的事情,在出版稍早一些的纸质词典中,都可能无法查到这个词语。
在过去,看到中文的“粥”,英语的 Native Speakers 以及欧洲国家的人,还会使用另一种说法,也就是 Soup;今天也仍然有很多人用 Soup 来描述“粥”。
很多人觉得 Soup 对应的是“汤”,认为仅限于指包含蔬菜和肉类的咸口汤汁食品。
但在英语中,Soup 也可以指用谷物熬制的食品,例如 Bean Soup 就和中国的“豆粥”基本相同。
另外“粥”也可以称为 Gruel,指 Porridge 的稀薄版本;但 Gruel 主要指英国旧社会时穷人食用的稀粥,今天这个说法已经很少使用,而且在Connotation上带有一些贬义。
大致来说,在表示汤汁类食品时,Soup 是最宽泛的说法,可甜可咸;Porridge 和 Gruel 也都可以算作 Soup.
在进入现代之前,英语中的 Soup 曾长期和穷人关联在一起;今天英语国家免费向穷人提供食物的设施,仍然被称为 Soup kitchen,熬粥的厨房,是 Charity 社会慈善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的很多地方,过去也曾把“喝粥”跟“穷困”联系在一起。今天仍然有些佛教寺庙,例如北京的雍和宫喇嘛庙,会在腊八这天舍粥;这种做法也是源于旧时帮助穷人的善举。
说到“喝粥”,英语中有个成语 Through thick and thin,就是源于食用 Soup 的作法。
这个成语的含义是,不论 Soup 是原料充足而浓稠、还是稀薄的汤汤水水,都不会离弃对方、分家另过。
例如:In marriage, you have to stick together through thick and thin. 大概相当于中文的“患难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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